學校宿舍是四人一房,每個人配有一張床、一張桌子、一個衣櫥,桌子旁有四個櫃子,一人一個。我選了下舖床,桌子則是靠窗的。

 

進入宿舍後,第一個見到的室友是緬甸的僑生,他穿著很有南洋風味的花襯衫撘牛仔褲。當我的家人離開後的那幾天,他便是我最親近的人了。宗海是讀美術系的,我看過他畫的素描,的確像藝術家的風格。

 

後來宗海念不完一個學期就回緬甸去了,他走的時候沒有告訴我。開學後,我們碰面的機會比較少,也比較少關心他。但我記得當我剛到那個陌生環境的時候,我們常常一起去吃飯,他也告訴我很多有關緬甸的事情。宗海是個很親切的人,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?也許我們這輩子不可能再見面了,但我真得記得你的名字,宗海。

 

我認識的第二個室友是啟堂,工教系的斯文帥哥。啟堂應該是大一跟我吃過最多次飯的「飯友」,可能因此我們的友誼也延續了最久,直到現在還常聯絡。啟堂是個很健談的人,個性也很好,所以宿舍電話通常就是由他「主講」(每一間寢室有一條電話線,校內互打不用錢,可以講到天荒地老)。

 

有一次,啟堂說他不想去上課,我和他悠哉悠哉的散步去吃午餐,路上遇到一群他的同學。他們一看到啟堂,二話不說馬上飛奔去上課,結果教授「果然」點名。「啟堂魔咒」——只要啟堂哥沒去上課,大家鐵定不敢翹課。

 

啟堂畢業後考上離我家很近的研究所,真的很高興我們的友誼可以這麼有緣分的延續下去,現在他去當兵了,我相信啟堂說的:「我會是你永遠的朋友」。

 

最後見到的室友是孟鑫,物理系的「老帥哥」。孟鑫其實個性也很好,只是比較大而化之。我記得他常睡我的床,因為他懶得爬到他的上舖去,而且我的床比較「舒適」。所以有時候看著他滿身大汗熟睡在我的床上,真有些哭笑不得。值得一提的是:孟鑫睡覺時,眼睛是不會閉起來的,會半張開,所以我完全相信有人是張眼睡覺的。

 

大二之後我們都沒有再住在一起,最後一次見到孟鑫是大四某一天的夜晚,他拿了把吉他在白沙湖畔的涼亭裡彈給女友聽。

「孟鑫,奇怪,我從來不知道你會彈吉他。」

「歹勢啦!也沒有彈得很好,只會刷和絃。」

「彈一首來聽聽。」

「好啊!想聽什麼?」

「都可以,真的會彈吧?」

孟鑫彈的是「情非得已」,很好聽,希望他一切都好,也希望有一天能有機會再跟他見個面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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