盈蕙並沒有非常標緻的五官,也沒有什麼人會把她歸為「美女」,但高挑的身材,獨特的個性就會讓我覺得她穿什麼,怎麼穿都很好看。
即使在我們最熟的時期,我們幾乎也很少兩人單獨相處,加上她愛嘻鬧的行為舉止,也不太會跟我分享她的心情,我對她一點也不了解。
我們是在大一下一起做分組報告後才比較熟一點。盈蕙的腦子很活,能把報告的內容轉換成比較活潑的呈現方式,尤其是戲劇的編排最為拿手,通常就是她主編,我主演,其他的人做內容鋪乘或總結。也因為她的一大堆鬼點子,讓我做了不少很「見笑」但效果突出的「上台報告」。
盈蕙和孟婷原本相當要好,但兩人天差地遠的個性讓她們的情誼很難長久維持下去。其實這跟我應該是沒什麼關係,但孟婷對我的依賴卻讓我難以置身事外。
我喜歡盈蕙這個朋友,也重視孟婷,如果她們能好好相處當然是最好,但她們之間出現裂痕的時候,不願意一直當「雙面人」的我被迫必須要選擇其中一邊。
「孟婷的個性比較拗,我算是她比較願意傾訴心情的對象,如果我不在她身邊,她的日子應該會更難過;盈蕙很能和大家打成一片,朋友也很多,即使少了我,她應該一樣可以過得很快樂。」當時我心中是這樣的盤算著。
所以我選了孟婷那一邊。盈蕙看起來活潑,但不真的是傻大姐,她有察覺,她也體諒。
當我從友誼天秤的中心踏向了其中一邊,而且還一天天累積更多的重量時,天秤似乎就是無助的等著接受崩塌而已。而天秤崩塌的時候,我才終於了解失去盈蕙,即使可能只是友誼,也可以那麼難受,而這也讓我無法再繼續堅持對孟婷的相挺。
「我對盈蕙只是單純的友情而已嗎?」這是我一直難以回答的問題。
「盈蕙對我就只是朋友而已嗎?」這恐怕是永遠無解的問題。
在大二的某一堂課上,我和盈蕙用紙條這樣對話著:
「你覺得我們適合成為一對嗎?」
「適合啊!只是我可能配不上妳。」
「應該是班上有其他女孩比我更棒吧!」
「沒有。妳已經夠棒了。」
「還是你不喜歡我哪些地方,我可以為你而改變。」
「妳不須要有任何的改變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色,做自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……」
由於紙條已經被我寄出去了,所以沒有原稿可以詳細的列出當時對話的內容,這裡的對話是我還記得,而且很難忘記的。
後來,我和盈蕙之間發生的一些事,讓我們不但連朋友都做不成,還幾近反目成仇……
大學生,不要混淆愛情和友情,我們不用當聖人,不用理性的角度去分析該對誰好一點,也許你可以離遺憾遠一點。